156 第二十五個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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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第二十五個詛咒
節點其三：誰敢和反轉術使比命長？
第二十五章
夏油傑總覺得千秋先生是在說自己腦子有問題該去治治, 而且他有證據。
“那是你理解錯了。”而再次見面時，對方嫌棄地站得離咒靈屍體遠了一點，如此表示，“我只是讓你去看看那些有著‘救人’能力的醫生是怎麽對待自己的病人的。”
夏油傑其實不太明白：“盡自己所能、但不要為自己沒能做到的事情而感到自責？”
據說對於一個有責任感的醫生而言, 最痛苦的就是自己無法治好自己的病人——醫院裏最多的就是生死無常。
如果千秋先生是想提醒他不要因為自己沒救下來的人而痛苦的話, 似乎沒什麽必要。
畢竟他也不是沒有遇到過發現咒靈時, 受害者已經瀕臨死亡乃至已經死亡的例子, 早就明白了“人力有盡時”的道理。
“……要不你還是去向你同學學點醫學常識吧。”焚燼真誠道，“是我失誤了。”
想得很好, 下次不要再想了。
夏油傑, 再次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
“……您這種暗示方式，他的確是想不到的。”某知名不具同學的同位體如此表示，“手給我。”
於是溫柔也疏離、始終與世隔絕般冷漠的“千秋先生”乖巧地伸出手, 遞到醫生手裏。
面對自己親愛的學生, 焚燼的聲音依舊輕盈而平緩, 帶著微微的沙啞：“能讓他思考一段時間也是好的, 反正最近也出不了什麽刺激他神經的事情。”
醫生其實某種程度上能和咒術師對標, 擁有咒術所以應該保護普通人, 學會醫術所以應該拯救所有人，夏油傑的確是該去看看他們。
至於能看出什麽, 完全看他自己。
——沒錯，焚燼就是給了個課題讓對方自由發揮，最後能想到什麽都是他自己的選擇, 反正有焚燼在歪不到哪裏去。
當個謎語人，讓對方被他的謎語牽動所有心神沒時間精力去思考某些哲♂學問題, 某種程度上也是個延後問題爆發時間點的好辦法。
至於為什麽焚燼可以確定最近不會出現什麽讓夏油傑發生重大心態變化的事情……
時政的節點觀測報告一天一份, 而在確定夏油傑心態轉變是此節點核心的前提下, 焚燼不信這類事情不會在節點狀態上呈現出來。
澈對自己同伴同位體的事情現在不是很感興趣，異色瞳被掩在灰色羽睫之下，他用反轉術式細細感知著老師的身體狀態，倦怠清越的聲音也顯得漫不經心：
“您心裏有想法就好……最近胸口有痛嗎？怎麽痛的？”
例行的身體檢查結束，澈給出不出意料的結果：
身體情況總體有所好轉，但胸口心頭的傷勢卻在逐漸“蘇醒”，澈甚至能看到青年心臟上的詛咒也在活躍起來，顯然不是什麽好現象。
“……但您身上的詛咒整體都很活躍，所以應該也不是什麽大問題。”少年木著臉道。
焚燼：“……”
你看我信嗎？你眼睛裏明明就寫滿了“啊老師還沒死真是奇跡啊”好嗎？
不過不是什麽大問題也是真的，對於焚燼這破破爛爛的身體來說的確不是什麽大問題……或者應該說他活著的每一天都在詮釋何為“奇跡”。
用的完完全全是捧讀的語氣，澈本來也沒怎麽想演，接收到老師的“眼神”，自然補充：“希望您繼續保持這個狀態、身體數據穩定。”
也不要求好轉了，身體情況穩定、別死了就成。
……然而換個說法就是希望這個醫學奇跡維持得久一點。起碼不要讓他之前對抑制劑相關數據的研究白費。
嗯……怎麽不算是種師慈徒孝呢？
焚燼：知道了知道了會活的會活的。
送別總是為自己操心的徒弟，焚燼把繃帶纏回自己手掌，又忍不住撚了撚指尖，轉頭看無聲無息出現在身邊的藥研：“最近本丸裏有出現什麽特殊情況嗎？”
藥研淡定地把飯菜放好，才在大將身側坐下，一邊給他布菜一邊匯報公務：
“魔術工房運轉正常，一期一振的眼睛似乎出現異動，不過現在他還在遲疑——時政那邊新的暗墮刀已經送達，您要去看看嗎？”
“不了。”焚燼興致缺缺地往嘴裏塞了一塊豆腐，表示自己並沒有什麽心情去看刀劍。
焚燼和時政的交易從一開始就是以自己的凈化能力換取刀劍付喪神相關的資料、想要治療自己的短刀，而現在兩者的關系莫名逐漸深入，卻不改變這最開始確定的交易。
不過繼續凈化刀劍並不等於焚燼本丸的刀劍就會增多，實際上最開始的星灰aka壓切長谷部和暗墮一期一振完全是特例：
不但“暗墮”嚴重到只有和焚燼結定契約才能處理，還和焚燼有著極其特殊的聯系，這才得以長久留在這個屬於焚燼的空間中。
特例畢竟是特例，之後時政送來的暗墮刀都沒有離奇到那個程度，淺薄的暗墮並未扭曲靈魂，也沒有發生什麽特殊的異變。
這種程度的暗墮，只靠本丸被焚燼改造為魔術工房後擁有的凈化的能力也能自然完成凈化，大多數刀劍的問題解決甚至不需要和焚燼見面、結定契約。
於是很大一部分刀劍甚至從頭到尾都沒有見到過焚燼，便被本丸中流轉的、屬於那個人的冰冷靈力從混沌中喚醒，自然而然凈化完全，然後被藥研和時政安排著送離這個本丸。
倒是有很少一部分需要由焚燼親身凈化個一兩次，但顯然也不是什麽大問題，只要焚燼在返回時政的空擋裏抽一點時間出來即可。
而刀劍都是暗墮太深才需要焚燼專門凈化，人與刃見面時暗墮刀往往深陷於狂亂之中，更不可能給焚燼留下什麽特殊且正面的印象，別提讓他想要留下了。
……這麽一看微妙地很像選秀，能不能侍寢完全看命，就算真的好運侍寢了也很難得到皇帝·審神者·大豬蹄子·焚燼的喜愛……咳。
藥研對此並不意外，少年把秋刀魚往任性的審神者手邊推了推，表示對方的小動作絕對逃不過自己的眼睛：
“好的，另外，時政那邊遞過來了新的報告，是關於您的世界的。”
“……哦？”焚燼偏了偏頭，“我的，世界？”
·
焚燼到底收到了什麽消息暫且不提，最近一邊從自己反轉術使的同學那裏蹭知識（？）一邊和咒靈相互折磨的夏油傑再次懷疑自己被千秋先生騙了。
以及醫學真的好難他以後再也不小看自己小小只的同學了QAQ
此時，褐發褐瞳、眼下一枚淚痣的少女按掉手裏的煙，異常嫌棄地把自己沒用的同期撥到一邊：“好了別添亂了，再被你折騰下去就真廢了。”
夏油傑識趣地放下工具退開，在一旁圍觀家入硝子熟練而行雲流水的解剖動作，再次生出了“我上我也行”的念頭。
然而並不是。
這麽多天他已經成功證明了自己在醫學上沒有半點天賦的事實，一看就會一做就廢形容的就是他沒錯。
硝子手頭的“道具”已經被他折騰廢好幾個了，如果不是同期（且打不過）他現在絕對好不到哪裏去——只能說，接下來這段時間註意不要受傷叭。
……最重要的是，就算受傷了也不要落到家入硝子手裏。
夏油傑的手實在太狠，家入硝子的搶救也起不了什麽作用，只能說讓“道具”有了一個體面的結局。
放下手術刀等等工具，少女抽出一根煙來，停頓了一下，還是沒抽，只是這樣夾在指間。
“所以你最近閑得沒事來我這兒折騰？咒靈都殺完了？”
她站在手術臺邊轉頭看同期，語氣淡淡，配著眼下的青黑和嫻熟過分的夾煙姿態，就算沒有昏黃燈光朦朧煙霧，倦怠之意照樣油然而生。
“只是有點想不通而已。”作為霍霍對方大量“道具”的罪魁禍首，夏油傑並沒有在意少女略顯紮人的話語，自然答道，“關於一些……醫生和人類的話題？”
家入硝子聞言微微挑眉，她有點好奇，但也沒有開口問到底是誰讓夏油傑想要了解這個話題：“所以你來禍害我的藏品？”
夏油傑沈吟了一下，果斷賣人：“他說讓我學習一點醫學常識。”
“常識，什麽常識？”少女意味不明地輕嘖了一下，再次轉頭把視線落回手術臺上的慘不忍睹，半是漫不經心地低聲，
“脾臟不被肋骨保護，卻有很多大動脈存在，一記重擊足以致命；
“股骨頭只有一根血管供血，一個不小心就可能要坐一輩子的輪椅；
“延髓控制呼吸和心跳，要是出了什麽意外，沒哪個醫生能趕在傷者死亡之前完成開顱手術……”
人體是非常神奇的存在，而醫生無疑對此有著極其深入的了解。
這其實算不上什麽基礎知識，或者對一個醫生來說，沒什麽知識是基礎，所有的知識點都是“必修”，一個錯誤、遺漏的知識點，可能就是一條生命。
夏油傑忍不住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咒術師的體質從來好得過分，被千秋燼戳開的傷口此時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人類真是脆弱啊。”
家入硝子聞言再次轉頭看他，神情略顯古怪：“……傑，你知道嗎，上述這些對我和悟都沒什麽影響。”
會咒術不代表不是人類，照樣也被人類的某些特性限制，某種程度上，非咒術師和咒術師其實沒什麽區別，死亡面前，眾生平等。
但她會反轉術式，五條悟現在也會了，上述傷勢都是反轉術式可以解決的，而夏油傑……
雖然她的確沒什麽戰鬥力，可活得久的人到底是誰還說不定呢。
誰敢和反轉術使比命長？
腦子慢慢轉過來，少年的神情很快也變得古怪起來。
“……誒？”
作者有話說：
硝子的確是活的最久的那個（五條被針對封印了別管他
但這好像也不是什麽好事……她現在還年輕，不知道這句話真正的意義。
“我自己是我一生中最後一個死去的人。”
而小澈他應該是……擁有救人的能力和天職的反轉術使，最後卻選擇放棄所有。
“我放棄拯救世人了。”
感謝在2023-08-08 21:55:19~2023-08-10 08:52:1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58768348 2瓶；黑白貓貓、不壽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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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點其三：誰敢和反轉術使比命長？
第二十五章
夏油傑總覺得千秋先生是在說自己腦子有問題該去治治, 而且他有證據。
“那是你理解錯了。”而再次見面時，對方嫌棄地站得離咒靈屍體遠了一點，如此表示，“我只是讓你去看看那些有著‘救人’能力的醫生是怎麽對待自己的病人的。”
夏油傑其實不太明白：“盡自己所能、但不要為自己沒能做到的事情而感到自責？”
據說對於一個有責任感的醫生而言, 最痛苦的就是自己無法治好自己的病人——醫院裏最多的就是生死無常。
如果千秋先生是想提醒他不要因為自己沒救下來的人而痛苦的話, 似乎沒什麽必要。
畢竟他也不是沒有遇到過發現咒靈時, 受害者已經瀕臨死亡乃至已經死亡的例子, 早就明白了“人力有盡時”的道理。
“……要不你還是去向你同學學點醫學常識吧。”焚燼真誠道，“是我失誤了。”
想得很好, 下次不要再想了。
夏油傑, 再次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
“……您這種暗示方式，他的確是想不到的。”某知名不具同學的同位體如此表示，“手給我。”
於是溫柔也疏離、始終與世隔絕般冷漠的“千秋先生”乖巧地伸出手, 遞到醫生手裏。
面對自己親愛的學生, 焚燼的聲音依舊輕盈而平緩, 帶著微微的沙啞：“能讓他思考一段時間也是好的, 反正最近也出不了什麽刺激他神經的事情。”
醫生其實某種程度上能和咒術師對標, 擁有咒術所以應該保護普通人, 學會醫術所以應該拯救所有人，夏油傑的確是該去看看他們。
至於能看出什麽, 完全看他自己。
——沒錯，焚燼就是給了個課題讓對方自由發揮，最後能想到什麽都是他自己的選擇, 反正有焚燼在歪不到哪裏去。
當個謎語人，讓對方被他的謎語牽動所有心神沒時間精力去思考某些哲♂學問題, 某種程度上也是個延後問題爆發時間點的好辦法。
至於為什麽焚燼可以確定最近不會出現什麽讓夏油傑發生重大心態變化的事情……
時政的節點觀測報告一天一份, 而在確定夏油傑心態轉變是此節點核心的前提下, 焚燼不信這類事情不會在節點狀態上呈現出來。
澈對自己同伴同位體的事情現在不是很感興趣，異色瞳被掩在灰色羽睫之下，他用反轉術式細細感知著老師的身體狀態，倦怠清越的聲音也顯得漫不經心：
“您心裏有想法就好……最近胸口有痛嗎？怎麽痛的？”
例行的身體檢查結束，澈給出不出意料的結果：
身體情況總體有所好轉，但胸口心頭的傷勢卻在逐漸“蘇醒”，澈甚至能看到青年心臟上的詛咒也在活躍起來，顯然不是什麽好現象。
“……但您身上的詛咒整體都很活躍，所以應該也不是什麽大問題。”少年木著臉道。
焚燼：“……”
你看我信嗎？你眼睛裏明明就寫滿了“啊老師還沒死真是奇跡啊”好嗎？
不過不是什麽大問題也是真的，對於焚燼這破破爛爛的身體來說的確不是什麽大問題……或者應該說他活著的每一天都在詮釋何為“奇跡”。
用的完完全全是捧讀的語氣，澈本來也沒怎麽想演，接收到老師的“眼神”，自然補充：“希望您繼續保持這個狀態、身體數據穩定。”
也不要求好轉了，身體情況穩定、別死了就成。
……然而換個說法就是希望這個醫學奇跡維持得久一點。起碼不要讓他之前對抑制劑相關數據的研究白費。
嗯……怎麽不算是種師慈徒孝呢？
焚燼：知道了知道了會活的會活的。
送別總是為自己操心的徒弟，焚燼把繃帶纏回自己手掌，又忍不住撚了撚指尖，轉頭看無聲無息出現在身邊的藥研：“最近本丸裏有出現什麽特殊情況嗎？”
藥研淡定地把飯菜放好，才在大將身側坐下，一邊給他布菜一邊匯報公務：
“魔術工房運轉正常，一期一振的眼睛似乎出現異動，不過現在他還在遲疑——時政那邊新的暗墮刀已經送達，您要去看看嗎？”
“不了。”焚燼興致缺缺地往嘴裏塞了一塊豆腐，表示自己並沒有什麽心情去看刀劍。
焚燼和時政的交易從一開始就是以自己的凈化能力換取刀劍付喪神相關的資料、想要治療自己的短刀，而現在兩者的關系莫名逐漸深入，卻不改變這最開始確定的交易。
不過繼續凈化刀劍並不等於焚燼本丸的刀劍就會增多，實際上最開始的星灰aka壓切長谷部和暗墮一期一振完全是特例：
不但“暗墮”嚴重到只有和焚燼結定契約才能處理，還和焚燼有著極其特殊的聯系，這才得以長久留在這個屬於焚燼的空間中。
特例畢竟是特例，之後時政送來的暗墮刀都沒有離奇到那個程度，淺薄的暗墮並未扭曲靈魂，也沒有發生什麽特殊的異變。
這種程度的暗墮，只靠本丸被焚燼改造為魔術工房後擁有的凈化的能力也能自然完成凈化，大多數刀劍的問題解決甚至不需要和焚燼見面、結定契約。
於是很大一部分刀劍甚至從頭到尾都沒有見到過焚燼，便被本丸中流轉的、屬於那個人的冰冷靈力從混沌中喚醒，自然而然凈化完全，然後被藥研和時政安排著送離這個本丸。
倒是有很少一部分需要由焚燼親身凈化個一兩次，但顯然也不是什麽大問題，只要焚燼在返回時政的空擋裏抽一點時間出來即可。
而刀劍都是暗墮太深才需要焚燼專門凈化，人與刃見面時暗墮刀往往深陷於狂亂之中，更不可能給焚燼留下什麽特殊且正面的印象，別提讓他想要留下了。
……這麽一看微妙地很像選秀，能不能侍寢完全看命，就算真的好運侍寢了也很難得到皇帝·審神者·大豬蹄子·焚燼的喜愛……咳。
藥研對此並不意外，少年把秋刀魚往任性的審神者手邊推了推，表示對方的小動作絕對逃不過自己的眼睛：
“好的，另外，時政那邊遞過來了新的報告，是關於您的世界的。”
“……哦？”焚燼偏了偏頭，“我的，世界？”
·
焚燼到底收到了什麽消息暫且不提，最近一邊從自己反轉術使的同學那裏蹭知識（？）一邊和咒靈相互折磨的夏油傑再次懷疑自己被千秋先生騙了。
以及醫學真的好難他以後再也不小看自己小小只的同學了QAQ
此時，褐發褐瞳、眼下一枚淚痣的少女按掉手裏的煙，異常嫌棄地把自己沒用的同期撥到一邊：“好了別添亂了，再被你折騰下去就真廢了。”
夏油傑識趣地放下工具退開，在一旁圍觀家入硝子熟練而行雲流水的解剖動作，再次生出了“我上我也行”的念頭。
然而並不是。
這麽多天他已經成功證明了自己在醫學上沒有半點天賦的事實，一看就會一做就廢形容的就是他沒錯。
硝子手頭的“道具”已經被他折騰廢好幾個了，如果不是同期（且打不過）他現在絕對好不到哪裏去——只能說，接下來這段時間註意不要受傷叭。
……最重要的是，就算受傷了也不要落到家入硝子手裏。
夏油傑的手實在太狠，家入硝子的搶救也起不了什麽作用，只能說讓“道具”有了一個體面的結局。
放下手術刀等等工具，少女抽出一根煙來，停頓了一下，還是沒抽，只是這樣夾在指間。
“所以你最近閑得沒事來我這兒折騰？咒靈都殺完了？”
她站在手術臺邊轉頭看同期，語氣淡淡，配著眼下的青黑和嫻熟過分的夾煙姿態，就算沒有昏黃燈光朦朧煙霧，倦怠之意照樣油然而生。
“只是有點想不通而已。”作為霍霍對方大量“道具”的罪魁禍首，夏油傑並沒有在意少女略顯紮人的話語，自然答道，“關於一些……醫生和人類的話題？”
家入硝子聞言微微挑眉，她有點好奇，但也沒有開口問到底是誰讓夏油傑想要了解這個話題：“所以你來禍害我的藏品？”
夏油傑沈吟了一下，果斷賣人：“他說讓我學習一點醫學常識。”
“常識，什麽常識？”少女意味不明地輕嘖了一下，再次轉頭把視線落回手術臺上的慘不忍睹，半是漫不經心地低聲，
“脾臟不被肋骨保護，卻有很多大動脈存在，一記重擊足以致命；
“股骨頭只有一根血管供血，一個不小心就可能要坐一輩子的輪椅；
“延髓控制呼吸和心跳，要是出了什麽意外，沒哪個醫生能趕在傷者死亡之前完成開顱手術……”
人體是非常神奇的存在，而醫生無疑對此有著極其深入的了解。
這其實算不上什麽基礎知識，或者對一個醫生來說，沒什麽知識是基礎，所有的知識點都是“必修”，一個錯誤、遺漏的知識點，可能就是一條生命。
夏油傑忍不住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咒術師的體質從來好得過分，被千秋燼戳開的傷口此時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人類真是脆弱啊。”
家入硝子聞言再次轉頭看他，神情略顯古怪：“……傑，你知道嗎，上述這些對我和悟都沒什麽影響。”
會咒術不代表不是人類，照樣也被人類的某些特性限制，某種程度上，非咒術師和咒術師其實沒什麽區別，死亡面前，眾生平等。
但她會反轉術式，五條悟現在也會了，上述傷勢都是反轉術式可以解決的，而夏油傑……
雖然她的確沒什麽戰鬥力，可活得久的人到底是誰還說不定呢。
誰敢和反轉術使比命長？
腦子慢慢轉過來，少年的神情很快也變得古怪起來。
“……誒？”
作者有話說：
硝子的確是活的最久的那個（五條被針對封印了別管他
但這好像也不是什麽好事……她現在還年輕，不知道這句話真正的意義。
“我自己是我一生中最後一個死去的人。”
而小澈他應該是……擁有救人的能力和天職的反轉術使，最後卻選擇放棄所有。
“我放棄拯救世人了。”
感謝在2023-08-08 21:55:19~2023-08-10 08:52:1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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